【秦川文化】李根怀(绿宝杯入围作品选推)/《谁人不言家乡好》(散文)

谁人不言家乡好
李根怀
太阳神阿波罗拥有宇宙一样宽阔的胸怀,绽放出灿烂的诗一样的光辉,照耀着这世界。这世界才如此丰富多彩,充满了光明和温暖。万物之间相克相生,相互依赖,同存共栖,那无数的神来之笔,或雄伟天下,或荒草凌乱,或绿水青山,或凄迷淡雾,四季轮回,靓丽各异,让这人世间多了许多情感交织的美妙与赞叹 。1我的家乡是秦岭东段南麓一隅的洛南县。大凡来过家乡的人,第一感觉是空气清新如甘露,让人忍不住狠狠的多吮吸几口,五脏六腑内犹如一股清泉轻轻流淌,你便有一种身轻气爽不思长安的感觉;你若仰望,蓝天空旷高远,空明如湖水清澈见底,白云集锦,忽忽悠悠变幻如雄狮如绵羊;你目视前方,远山如黛此起彼伏似龙奔腾似牛安卧。这是你初来乍到对我的家乡洛南最初最直观的第一印象。呆的久了,你可以领略这里的自然风光,体验这里绿色文明、崇文厚道、自强不息的人为情怀。你看呀,在阳光明媚的春天,那迎春花、油菜花漫山遍野金灿灿犹如朵朵小太阳闪闪烁烁;在阳光灿烂的夏天,那玫瑰、万寿菊花开四野到处掀起花潮荡起层层涟漪;在阳光和?的秋天,那满山枫叶燃烧着山野如垛垛红霞如梦如幻;在阳光轻浅寒冷飘雪的冬天,那群山旷野到处银装素裹,山舞银蛇,原来家乡如此多娇。我的家乡,山林茂密,植被绿茵,河流纵横,气温适宜,素有“夏凉之都”之美称。那气温和西安比,气温升高时要比西安慢半拍,气温降低要比西安快半拍。当西安女人开始穿裙子时,家乡女人还穿着秋衣秋裤,人们刚刚感受到春天的柔美就到了夏季;当西安人还在夏季酷热里受煎熬时家乡人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秋季;当西安还沉浸在秋天的余热时家乡就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。家乡的冬天相对漫长,从今年的中秋后开始天气变凉,经过冬季到下年阳历三月之前气温上升比较缓慢。但家乡最让人叫好的是夏季,号称“夏凉之都 ”。有民谣形象比喻家乡的夏天“老太太不摇扇子,屋里没有蚊子,姑娘不穿裙子,晚上睡觉要盖被子。” 听听,你是否觉得我的家乡夏季确实是美好舒适令人神往的纳凉避暑圣地。2家乡有一条河,叫洛河,源于洛南县洛源镇的黑章台,从西向东贯穿家乡全境向东流入河南境内。那是家乡洛南人的母亲河。这条河养育着勤劳善良的46万元洛南人民。打记事起,80年代以前,这条河流清澈见底,可见白云漂浮,水流平稳慈祥,河里鲤鱼、草鱼、甲鱼游戏自如。更有两栖动物大鲵,因其叫声像小孩的哭声,又称“娃娃鱼”,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。曾记得小的时候,走在河堤上,猛然间河堤上就爬着一条“娃娃鱼”,还吓人一跳。80年代后期,有人不顾生态,下药捕杀、电打炮炸,加之矿山开采,河水污染,鱼鳖不见了,更谈不上能看见“娃娃鱼”了。一段时间,河里没了小鱼小虾,那天鹅、白鹭、苍鹭等也飞走了。不知从那年起,政府禁止下药捕杀、电打炮炸,加之矿山企业环境治理,山体造林,河水变清,良好的生存环境恢复如初,鱼鸭成群,天鹅、白鹭、苍鹭遍布洛河、石门河、麻坪河、禹平河等处河流小溪,竟引得无数摄影爱者春夏秋冬不辞辛苦昼夜留守抓拍那动人瞬间,让多少文人骚客笔下生花,如清泉流水,尽情吟颂。在家乡的石坡镇周湾村,有座山叫青龙山。山不很高,生长着三棵环抱而依的白皮古松。白皮古松上栖息着上百只苍鹭。这是因为这里山水清雅,郁郁葱葱,光照充足,气温适宜,水量充沛。附近的几条河流,水清涟漪,小鱼成群,让苍鹭有了赖生息的美好环境。家乡人把苍鹭当作神鸟一样看护,绝不允许他人伤害。也曾有过不法之徒企图捕杀,受到乡亲们鼎力保护,才是这群吉祥如意的苍鹭安然无恙,筑巢安家,哺育后代,过上了冬迁春归的美好日子,年复一年,周而复始。那些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摄影家、画家们聆听苍鹭的鸣叫,捕捉最动人的一瞬。而那些苍鹭尽知人意,悠然、随意的飘逸在晨曦、在骄阳、在黄昏落日里,或歌唱、或展翅、或依偎、或厮磨,或爱情,无忧无虑的把她们所有的美颜尽情展现。3家乡有一处秘境,是避暑观光的好去处。这是一处纯自然的没有人为打造的自然风景区。它就是草链岭。在陕西,每当人们谈起名山大川自然会想到五岳之一的华山,而实际上秦岭东最高峰是草链岭,海拔2646米,比华山还要高出500多米。但由于华山太过出名,作为主峰的草链岭反而默默无闻,山上也几乎不见庙宇和人为景观。草链岭位于洛南县洛源镇黑章村。上山的路线是原始的羊肠小道,是当地村民上山护林、采药或驴友们穿越时踩出的山路。山路逢溪搭桥,遇崖挂梯。桥是三四根松木椽搭的,梯是山上杂木棒做的。山上植被自然,茂林修竹,苍柏劲松,比比皆是。登山时,若无熟悉路线的人引路,就容易出现迷路。经常有游客盲目乱窜而迷途的事件发生,不得已而求救政府解救。如若自驾,可从西安东绕城上G40沪陕高速,从蓝田县灞源收费站下,沿路标行车至洛南县洛源镇。沿途会经过龙潭沟。龙潭沟有一深潭,叫黑龙潭,汇集着从山上沟沟岔岔流下来的水。离近潭边,你可以听见水的轰鸣如鼓乐喧天 。站在潭边,墨一样的潭水让你有晕弦之感甚而产生恐惧之虑。这潭就是神秘的洛水源头。沟内,路随步移,景随目换,潭瀑相依,瀑潭相连,非常凉爽。上得山顶,白云游走,山峦起伏,极是美妙。且有两大景观:一是草链岭远观如一条青草编织的绿色长链地毯,横贯在山顶平缓地带,故称草链岭。二是有一片由无数高低、大小不一的巨石怪石、大石碎石集聚在高山之巅,峡谷之中,俨然是一片浩瀚石海,甚是壮观。山林中,有野狼之说,有野猪成群之说,有锦鸡如凤,有野鹿出没……它们与人类相居而安。山中多药材,有连翘、红参、人参等,附近村民多上山采摘,有多少人因此而脱贫致富奔上小康之路。山脚下的村庄,一排素雅的平房,与绿水青山融为一体,生出几分安适,几分祥和,几多安康。4家乡的鞑子梁石板房部落是自然而然的世外桃源。鞑子梁位于家乡石坡镇李河西端的山上。山不很高,垂直高度也一二百米,所以称为梁。大约几百年之前,鞑子梁的村民就在这里生息繁衍。这些原始的院落全部用当地山上的特质青灰色的石板砌成,盖的房屋石板当瓦,石板砌墙,石板铺炕。就连猪圈、鸡舍、牛棚都是石板垒成;有石碾、石磨、水窖,无不用石板堆垒,就连门楼也是一片一片的石板砌成。鞑子梁石板房部落是家乡原始民居的一道独特的风景,实属国内罕见。鞑子梁也如同远方奔来的风,自然有它神奇的传说。传说明末清初时,李自成起义,穷追猛赶张鞑子等人,张鞑子看寡不敌众,穷途末路,就逃到穷山恶水,人迹罕至的鞑子梁。张鞑子逃到鞑子梁后轻易不敢出没,便号召手下的人就地取材,用石板当墙,石板当顶,石板做炕。由于鞑子梁地势偏远,又有周围群山做屏,人们便在张鞑子的带领下,在山顶修房开荒种田,过上了自食其力、安居乐业的世外部落日子。阳光总是懒洋洋地照在层层叠叠的石板房上。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没有压力,鸡鸭成群,田陌层层,屋檐下玉米棒、辣椒串、柿饼串让人眼前一亮,多添一份喜悦。生活在梁上的人们幸福得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,满脸灿烂。有民谣歌唱:“鞑子梁,石板房,石板底子石板墙,石板垒强墙不到,情人来了狗不咬,女儿找婆家娘说好……”这几句脍炙人口的民谣,把鞑子梁的古朴与美好写得活灵活现,惟妙惟肖。激起了四面八方的游客纷至沓来,一睹尊容,也再现了现代人们对大自然的向往和追求。然而,阳光下的市场经济犹如大海的浪潮一浪拥着一浪,鞑子梁的人浮躁不安,纷纷走下梁,奔向祖国的四面八方。如今,有人在大都市定居,有的搬去县城,有的移居镇街,有的被移民梁下村社。梁上石板房基本上成了空巢,失去昔日狗吠、牛哞、鸡鸣、人吼的热闹景象,唯有那二三户的炊烟孤单的飘散,让人心里平添一份凄凉之感。但那石板房依然很结实,厚道的、静默的伫立在那里,为后来者旅游、探索提供了优美的、古朴的、神秘的、令人怀旧的绝美佳境。5绿色生态造就了家乡舌尖上的美味。当你想吃到纯天然的营养丰富无污染的干果和水果时,你就来我的家乡洛南。这里有核桃、板栗、柿子、樱桃等优良经济林作物。尤以核桃为名,有皮厚仁饱醇香的老品种核桃,有个大皮薄油旺的矮化新品种核桃,还有美国红仁良种核桃,我的家乡被誉为中国“十大金牌核桃县”之一。而那核桃种植与科管也是家乡人脱贫攻坚的主打项目,种植面积到村到组到户。你若到村里走走,随处可见核桃树林荫覆盖,一进村你就可以嗅到核桃树散发出特有的苦香味。我的家乡更不乏绿色美食,传统的农家食品美味诱人,食之令人回味悠长。有豆腐、橡籽凉粉、软枣叶凉粉、金色的漏鱼儿、浆水酸菜、燃饭、馃子、槲叶粽子等。尤以洛南豆腐出名。因水质富含钙等多种人体需要的元素,做出的豆腐乳白透亮,内涵筋道耐煮,口感温润细滑,味道醇香,营养丰富。早在数百年前的明清时代就负有盛名,被明清时代御为御善贡品。随着交通条件改变,家乡豆腐快销西安等地。2010年10月份,家乡豆腐被空运到北京人民大会堂作为特殊营养食品。如今家乡豆腐已走出商洛,走进省城,走向全国。那橡籽凉粉、软枣叶凉粉、金色的漏鱼儿等小吃更是一绝,不含任何添加剂,家乡人纯手工制作,不论春夏秋冬,食其一,便感清凉爽口、滑润沁心,欲仙欲醉,吃过一碗,你会情不自禁的喊:“老板,再来一碗。”我的家乡,山美、水美、情更美。多年来,家乡人在县党委政府正确引领下,发扬了自强不息的精神,用自己的智慧和勤劳的双手大力营造绿色环保旅游品牌,建设美丽乡村,扩大对外宣传。经过一代又一代家乡人的奋斗拼搏,拥有了云蒙观华、云架山、瓮沟、老君山、馒头山生态园、仓颉园、秦唐公园等宜居、宜游、宜赏、宜写生、宜采风的美丽风景。近年来,政府大力招商引资,修建了古城玫瑰小镇、县城音乐小镇、永丰的锦秀大地、保安的仓颉小镇等,更增添了家乡的亮丽与美好。作者简介
李根怀 ,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,陕西仓颉研究会会员,商洛作家协会会员,商洛写作协会理事,商洛诗歌协会会员,洛南作协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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