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学荣:普通百姓如何避免身陷冤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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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玉环蒙冤坐牢27年,昭雪回家,妻子已改嫁
这几天,张玉环蒙受27年冤狱的新闻,刷了大家的屏。
张玉环一案背后的问题,涉及司法体制问题,这恐怕是法学家和立法机关操心的事,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,操心也没用,因为你我改变不了什么。
但是,我们作为平凡百姓,可以从“明哲保身”的角度,思考一下,作为一个平凡老百姓,我们应当怎样做,才能避免张玉环这一类的冤狱,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今天,冯老湿以自己有限的见识,和大家捋一捋,我们作为平凡百姓,应当如何避免冤狱。
尽量去一线城市
是的,尽量去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生活,这个我从好几年前开始,就一直是这样建议的。
为什么?
原因很多,今天谈的其中一点是:一线城市的司法文明程度、司法人员素质、司法业务水平等等,普遍优于二三四线城市,结果就是:像张玉环这样的冤案,极少发生在一线城市。
是的,我们过去几年里看到的那些重大冤案,几乎无一例外,都是发生在二三四线城市,其中又以三四线城市最多。
这个规律用人话来说就是:越穷的地方越不安全。
换句话说,生活在一线城市,你作为一个无辜的人遭受冤屈的概率,远远,远远,远远要低于你生活在二三四线城市。
读到这里,你也许会问:那么按你说的,我移民去美国、日本、英国,岂不是遭受冤狱的概率更低?
是的。
但是,不要忘记:概率低不等于没有。冤狱在任何国家、任何社会都存在,举一个例子:1997年台湾有一个名叫江国庆的无辜市民,被司法机关枪毙了。冤杀了。
你没有看错,1997年台湾的体制,已经西方化,但是,仍然有冤案。
再举一个例子,美国有个名叫 Davontae Sanford 的少年,被控谋杀,坐了9年冤狱之后,才在2016年由于真凶的自首而昭雪。
而事实上在美国,类似的冤狱还有很多很多。据统计,仅2013年这一年,美国就有87起冤案被平反,你可想而知。
再举一个例子,以“法治”闻名于世的香港,也有冤案,我讲一起我在香港亲身旁听的冤案,给大家开开眼界:
有一个国际知名品牌(不便点名)报案,说一个香港小商贩张先生卖的是假货,结果被香港执法机关抓了,货物交给厂家鉴定,鉴定报告说是假的,张先生被判入狱两周以及罚款若干。后来张先生申诉,被平反了。
平反的原因说出来,让人啼笑皆非,原来是厂家负责鉴定真伪的那个鉴定人员,是新招聘的,培训不充分,鉴定错了,产品是真的,他鉴定成假的了。你说,可笑不可笑?
这个案件是我在香港亲身旁听的,是我亲眼见识的一起冤案。
你想想,有一百多年法治传统的香港,尚且如此,我们如何指望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地方,能够做到百分之一百没有冤案?
答案是:并没有。
只有在天堂里和爱丽丝的梦境里,才没有冤案。
所以我们说,无论你跑到哪里,冤案的概率都是存在的,只不过说,你到越开明的地方生活,遭受冤案的概率就越低。
这就是为什么,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建议我的读者们,尽量到一线城市去工作、生活。
讲到这里我要提醒大家:无论哪一个国家,刑事侦查人员都不是那个社会的精英,这意味着,他们其实办事水平都有限,并且经常会犯错,而要命的是,一旦工作量过大、破案压力过大的时候,他们出错的时候就越多,就越可能造成冤案。
美国?香港?英国?其实哪里都会有,只是程度不同而已。
大家不要误会我,误以为我为某些侦查人员辩解,不是的,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客观事实:哪个国家,都会有冤狱,只是在程度和数量上,有所不同。
不要做瓜田李下的蠢事
冯老湿其实很你一样,也是一个关心时事的人,我也经常会阅读各种冤案的报道,据我的眼观耳闻,许多人身陷冤案,和他自己做了一些瓜田李下的蠢事,脱不了关系。
只有笨蛋才会从一片瓜田走过
我举几个简单的例子:
有一起大家都知道的冤案,蒙冤者之所以蒙冤,是因为他看见被害人尸体之后,在报警之前,他去摸了一下尸体,留下了指纹,这显然是不应该做的事情,结果侦查人员就凭他的这个指纹,对他产生怀疑,并因此对他开展各种形式的逼供,后来冤案就成了,这个冤主后来被枪毙了,冤杀了。
这个冤主的名字我就不提了,对事不对人,我同情他,但是,他的教训,我们要吸取。
还有一起冤案也是广为报道,蒙冤者是一个枪支爱好者,他通过某些渠道,买了一些枪支,放在家里收藏,结果在一起涉黑案件里,侦查人员先入为主,坚定地认为:“你家里有枪,你说你不是黑社会,谁信?”
所以,刑事侦查人员就对他开展各种形式的逼供,后来冤案就成了,这个人的名字我也不说了,也是对事不对人,我们也要吸取他的教训。
还有一个例子更是广为人知,那就是清代的“杨乃武与小白菜”冤案,小白菜的丈夫死了,杨乃武蒙冤被捕,为什么呢?
其实主要就是因为,杨乃武平时教小白菜写字,你手把手教一个有夫之妇学写字,这显然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行为,在礼教严酷的旧社会,这其实几乎就是“找死”的代名词,杨乃武饱读诗书,可惜是个书呆子。
古人教育我们:瓜田不纳履,李下不整冠。啥意思呢?就是说:路过瓜田的时候,不要弯腰系鞋带;路过李树底下的时候,不要举手扶正帽子。为什么?因为这些动作都会让人怀疑你是贼。甚至冯老湿认为,看到一片瓜田,看到一颗果树,我们应该主动绕路走,总之,不要让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。
我今天不是要为某些逼供的侦查人员开脱,我只是从明哲保身的角度,建议大家:不要做瓜田李下的蠢事,前面说的触摸死者尸体、家里收藏枪支、和有夫之妇来往密切,这些其实都是怪事,蠢事,这些事情,都是做不得的。
杨乃武和有夫之妇来往密切,本身不够聪明
尽量不与人结怨
是的。尽量不要与人结怨。这句话其实是老生常谈。
不过,今天我是从刑事侦查人员的角度出发,告诉你为什么不要与人结怨。
从刑事侦查人员的视角来看,一个人被杀,基本上是三种情况:情杀、仇杀、财杀。
所以,通常被害人家属报案之后,刑事侦查人员都会问家属:被害人有没有和谁有金钱债务的纠纷?被害人有没有和谁闹感情纠纷?被害人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?
这个时候,举个例子,家属告诉侦查人员:被害人曾经和冯老湿闹过矛盾,吵过架,那么马上,冯老湿的名字就上了刑事侦查人员的调查名单,于是,冤案的风险,就降临到了冯老湿的头上了。
这就是为什么我建议你:平时尽量不要与人结怨,在生活中,谁对不起你,你心胸宽大一点,不要和TA计较,一笑置之,以后不跟TA来往,那就可以了,不要和人吵架、打架、结仇,人活得太较真,多数结果都是和自己过不去。
说到这里,冯老湿顺便给大家传授一个经验,如何做到不和小人计较:你找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做,让你足够忙,而且忙起来还有奔头,有收获,那样的话,你就没有时间和生活中的小人斤斤计较,因为你实在太忙了,这样的话时间一久,在不知不觉当中,你的心胸就撑大了。
尽量不戴帽子
看到这个小标题,你是不是会感到困惑?
我们谈“如何避免冤案”,冯老湿,这跟“戴帽子”有什么关系呢?
是的,有关系。
是这样的:我们平时在生活中,尽量不要戴帽子,这样的话,你在小区里、写字楼里、公园里、街道上、超市里、车站机场里,等等各种场合,监控就能把你拍进去,你要尽可能让监控拍到你,这样,有助于你避免冤案。
为什么呢?答案其实很简单:你要保留“不在场”的证据。
许多人讨厌的监控,其实在悄悄保护我们,这个贼有经验,戴了鸭舌帽,有助于规避侦查
举个例子,7月2日13:00你隔壁老王在家中被杀,警察怀疑你,那么你就可以叫你的律师,把你7月2日在公司写字楼进出的监控调出来,这样就可以证明:你不在案发现场,你是清白的。
所以,我建议你平时在生活中,尽量不要戴帽子,为什么?因为帽子会遮住你的脸。一旦戴了帽子遮住脸,即使监控调出来,你要证明监控里面的那个人是你,也挺费劲的。
说到这里,我和大家分享一下,许多无聊文人讨厌监控、反感监控,你不要听他的,监控虽然记录了我们几乎所有的行踪,虽然看起来很讨厌,但其实监控是在保护我们平凡百姓,是的,中国最近十年治安变好了,其中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因为有了监控。
不要误会我,我不是故意要为谁说话,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:监控改善了治安。这在公检法界,是人人皆知的一个简单事实。你喜欢监控也好,讨厌监控也罢,你都否认不了这个事实。而至于监控有什么其他不好,那是另一个话题,我们改天再谈。
同理,有条件的朋友,也可以在你的家门口,装个监控,千把块钱,一来可以防贼,二来可以记录自己平时出门回家的时间,未来万一不幸陷入冤狱,自家的这个监控,可以证明你在家、而不在案发现场,关键时刻,可以救你一命。
尽量远离治安不好的地区
是的。尽量远离治安不好的地区。为什么?因为治安不好的地区,命案数量多,本区的命案数量越多,你被刑事侦查人员盯上的概率就越高,你要记住,刑事案件侦查人员是人,他们是人,不是精密仪器!他们是打工仔!他们是会出错的!尤其当破案压力足够大的时候,他们犯错的概率就越大,你就越可能成为下一个冤案的冤主。
那么,怎样远离治安不好的地区呢?举例说:广州市治安较好的区,是越秀区和天河区,那么我们平时租房子、买房子、选择经常居住地的时候,假设其他条件相当,那么我们就应当优先选择在越秀区和天河区安家。
而治安不好的区例如白云区、番禺区、增城区,我们就应该尽量不要住在那些地方。
治安好的地方,命案少。命案少,你被刑事侦查人员盯上的机会就小。
最好有一些公检法的亲戚
是的。这个说穿了大家都懂。如果有那么一两个亲戚在公检法,将来万一你不幸陷入冤狱,公检法的亲戚帮你跑跑腿,说说话,做些专业的技术活,这些其实都不是律师可以替代的,尤其在我们这个人情社会,你懂的。
所以如果你家里有一些亲戚在公检法里面上班的,建议你和他们维系好感情,平时不用,急起来也许是可以救命的。
实在没有亲戚在公检法怎么办?可以主动去交一些在公检法上班的朋友,即使你一辈子远离冤狱,你平时也可以从这些人身上,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。
顺便提醒你一下,人要大方才能有朋友,你要是个小气鬼,没有人和你做朋友的,人一旦小气吝啬了,不要说公检法,就算倒垃圾的环卫大叔,都不会和你交朋友。
有条件的弄个海外身份
有条件的朋友,可以弄个外国身份,例如丹麦护照、新西兰护照什么的。
为什么呢?
因为我们国家对于逮捕外国身份的居民,要求是更严格的,而且如果你是外国身份的话,毕竟涉及外交,案件侦查起来,会更加谨慎,你陷入冤狱的机会,会更低一些。
尽量多读书、多挣钱
是的。多读书,多挣钱,也有助于你避免冤案。
此话怎讲呢?你要知道,刑事侦查人员这个群体有一个共同点,那就是:阅人无数。
是的,刑事侦查人员审问的犯人多了,他们心里面对不同的人群,会有大体的预判,通常他们认为:读书多的,谈吐不凡的,经济富裕的人群,极少会做杀人这种事情。
所以,你平时书读多了,气质谈吐自然不一样,再加上有一个好的职业、一份好的事业,还有点钱,即使侦查人员一时弄错了找你喝茶,问你几句话之后,他们也会强烈感觉到:凶手不是你。
所以我们说,我们平时要多读点书,多挣点钱,总是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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