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功大师严新(气功不是“神功”(II):我知道的气功大师严新)

气功大师严新
我和严新气功大师大约是前后脚到达美国的。我到美国的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(UIUC)攻读经济学博士;严大师在“扑灭了“大兴安岭的火之后,到美国传播气功普及中华文化。严大师来UIUC办过几次气功讲座。我的好友H当时在UIUC读电子工程博士。UIUC电子工程系一直位列美国高校前三甲。H通过参加气功讲座认识了严新。H从气功讲座听众虔诚的表情中,窥见了商机。于是,他建议严大师成立“严新北美气功协会“。
 
    当时严大师在美国,属于初来乍到,他也不会英语,仅带着一个会日语不会英语的漂亮女助手。听了H对未来气功在北美发展广阔前景的描述后,严大师就按照H的策划成立了“严新北美气功协会”,并同意H担任协会最高领导—“秘书长”。而讲一口流利英语的H太太,则担任了严大师的私人助理。

    当时严大师一个3天的带功讲座,学生收费600美元,非学生1200美元。我每个月的奖学金只有913美元,想参加严大师的带功讲座,自然是渴望不可及的事。因为和H夫妇是好朋友,严新来UIUC办讲座我就可以免费旁听,偶尔也参加讲座后的聚会。因此,与严大师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。但是,由于本人悟性太低,从来没有感受到严大师发出的“神功“。渐渐地对严大师的功力有点怀疑。
 
    H似乎对严大师的功力笃信不疑。他经常用各种理论来消除我对严大师的怀疑。例如,对于我从来没有感到严大师发出的“神功”的现象,H认为我的身体也有“功”,我的“功”和严大师的功相克,就像电子正负级相克的物理现象一样;我身体内功对严大师的排斥,导致我上课时无法接受到严大师的功。
 
    H还给我讲了许多严大师的特异功能,例如严大师会“穿墙术”,还曾经给某位中央领导人空手取出过胆结石。我越听越觉得邪乎。也觉得很危险:给中央领导人空手取胆结石的时候,万一有邪念把心脏取出来那不就太危险了了吗?
 
    一次我半开玩笑地对H说:“你请严新到我家表演穿墙术。他要是把房子穿塌了,我负责; 但是,把自己身体撞坏了,我不管“。H说:”这不可以,你住的是学校的房子,把房子穿坏了,你赔不起的。“ 我觉得H说的有道理,就换了一种思路说:”那这样吧,我买只火鸡,然后给火鸡喂块石头,请严大师表演空手从火鸡肚子掏石头神功如何?“。H以严大师不会轻易表演这些神功为理由拒绝了。
 
    香槟市的一家中餐馆经营的不太好,老板希望严大师帮他转转运。就请严新在餐厅举办了一次带功餐会—每位来宾收50美元。H太太请我一起免费参加。因为不愿意蹭吃蹭喝,我就婉拒了。后来我问了一位专门从芝加哥赶来参加带功晚宴的朋友感觉如何,她说:“没啥特殊感觉,就是第二天拉肚子了“。那天带功餐会结束后,餐厅老板又请严大师题字一幅,希望大师的字可以给他带来财运。也许严大师把餐厅仅有的财运都带走了,这个餐厅一年后就关门了。   

 严大师第一次来UIUC讲课时,向听众讲解了自己利用气功改变水分子结构的神奇功能。并声称这个实验经是经过国内一所著名大学检验过的。当时听众中有一位是UIUC生物系的Karl教授,他是美国科学院院士,著名分子生物学专家。看着一些听众随着严大师发出的功,手舞足蹈,乱跑乱跳,Karl教授对气功产生了兴趣。
    我当时在Karl教授的实验室打零工,担任时薪5.5美元的研究助手,帮他收集文献做数据库。Karl教授对我非常不错。他在一篇介绍这个数据库的论文上,把我也列为作者之一,这篇论文的引用率已经接近300了。Karl教授曾经对我说:“你努力学会了英语和我们美国人交流,美国人最少应该学会如何正确念出你的名字。你不必迁就我们起英语名字。” 听从了Karl教授的建议,我没有给自己起英文名子。
 
    一次聊天的时候,Karl教授问我可否帮他联系一下严大师,做一个科学实验,验证一下大师的特异功能。我觉的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,也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,就开始积极运作此事。在我的穿针引线下,严大师同意在Karl教授的实验室作一个实验,来检测他的气功
    Karl教授事先约好了严新在某一天下午2点在他的实验室见面然后做实验。但是那天下午,严大师不知何故姗姗来迟,几乎迟到了一个小时。陪同他的一起来的H也没有提前打电话,显得非常没有礼貌。
试验后,我问H为何不打电话说要晚到, H说:“严新是神不是人,严新的行踪不可以告诉普通人的。” 我知道他在瞎扯,就调侃他:“严大师不就是坐你的小铃木车来的吗,又不是从天上飞来的,何必搞的那么神秘。”
    实验开始前,Karl教授为了活跃气氛,就对严大师说:“你看我的手上有一个小肉瘤,可否请你不用刀子给我拿掉?”  严新以为Karl教授在调侃他,就严肃地说:“这个小瘤子太小了,不值得我来动手。中国有句俗话:杀鸡不可以用牛刀的,” 就回绝了Karl教授的要求。
 
    Karl教授设计的实验很简单: 他在一种细菌上添加了三种抗生素,在这样的环境下,细菌生存的可能性是10的负21次方。严大师曾经有过改变水分子结构的经历,应该可以改变抗生素的结构,从而提高细菌存活的数量级。在严大师对着瓶子里的细菌发了大约半个小时功后,Karl教授重新对细菌的存活率进行了检验。结果令人失望,一切如故。严大师的“神功”没有改变任何参数,从此Karl教授对气功失去了兴趣。
    但是,陪同严新来做实验的H很聪明。他让Karl教授在实验前签了一个协议,并且在Karl教授和严新说话时,从侧面照了一张照片。这些东西现在都成了北美严新协会宣传册上吹嘘严大师“神功”的证据,唯一漏掉的是Karl教授实验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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