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苇

芦苇
郑淼心
芦苇茂盛,白露凝霜。
所爱之人,在河彼岸。
逆流追寻,艰险漫长。
顺流而下,仿佛在水中央。
芦苇茂盛,白露未干。
所爱之人,在河岸边。
逆流追寻,路高而陡。
顺流而下,仿佛在水中高地。
芦苇鲜明,白露尚存。
所爱之人,在河岸上。
逆流追寻,前路迂回。
顺流而下,仿佛是水中小块陆地。
乾乾按:
淼心译《蒹葭》,将“蒹葭”译作“芦苇”,诗命名“芦苇”。这引发了我一点思考。
《秦风·蒹葭》中的“蒹葭”即“芦苇”。就此诗,能否以“芦苇”易“蒹葭”呢?
我琢磨了一下,感觉似乎还是“蒹葭”合宜些。“蒹葭”为词,双声。着眼于韵,主要元音都是a。元音a发音响亮。在我看来,a是一个很饱满的音。诗歌首章首句“蒹葭苍苍”,四字四a,读起来,很有一种苍茫的感觉。一张嘴,好像人一下子就置身在了无边际的芦苇丛里。我将“苍苍”变作“萋萋”“采采”,都少这样的一种体验。隐约感觉,主要元音a里有乾坤。
当然,就译诗而言,以今日生活词“芦苇”译“蒹葭”,也是颇亲切、蛮和谐的、很生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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