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金莲与武大郎、武松、西门庆: 恨不相逢未嫁时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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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
一朵,两朵,三朵,四朵……
潘金莲站在院子左侧角落一颗桃树下漫不经心的数着桃花,一共有二十二朵,有十多已经怒放,还有十二多含苞欲放。这是院子里唯一一棵桃树,往年开花的时候总在三四月份,今年在二月底就开了。
一个在院子里数桃花的女人,可见她是一个多么寂寞的女人。
隔壁开茶铺的王婆扯着嗓子叫她,让她一起去看打虎英雄。她想了想,还是拒绝了王婆。尽管打虎英雄的形象,她已经在脑子里幻想了一千遍,可是这又与她何干呢,只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,还是不去的好。
院子里的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武大兴冲冲的跨进门,唤道,娘子,娘子!你看我带谁来了?
潘金莲还在桃树下发愣,也没有回头,她已经习惯了武大的一惊一乍,能给她带谁来呢?无非就是给她招徕了生意,让她做衣裳罢了。
可是武松已经看到了一个站在桃树下风姿卓越的女子,挽着桃花髻,穿一件桃红的衣裳,拖地的裙摆也绣了一朵惊艳醒目的桃花。
武大见妻子没有反应,加大了音量,娘子,你不是说想看看我弟弟吗?如今他回来了!我弟弟武二郎就是打虎英雄,打虎英雄就是我弟弟!
武二郎?打虎英雄?
潘金莲旋即转过了身子,目光很快就定在了那里。
眼前这个男子,那身高八尺的身躯,那如山岩般棱角分明的脸庞,那炯炯有神的目光,那如宝剑锋忙一般的嘴唇,那坚实的臂膀,那宽阔的胸膛,那眉宇间流出来的霸气……她痴了,醉了,于千千万万个人群中,我追寻你的身影,原来你就在我眼前。
而武松也被潘金莲的美貌所惊住,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,眉如远山,眼如丹凤,面如桃红,朱唇皓齿,桃树下,她是一朵最美丽的桃花。
直到武大唤她娘子,他才猛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如花美眷是自己的嫂嫂,他失礼了,忙拱手作揖,磁性的桑音略带温柔,武松见过嫂嫂。
已经不是羞答答的姑娘,但她的脸颊又飞起一朵红晕,更显娇媚,她心花怒放,不能自已,有些局促,有些窘迫。
好在没心没肺的武大要她去买一些酒菜来,哥俩要好好喝一杯,她才解了围,挎了篮子,袅袅而去。
一路上,她的脑海里尽是武松英俊的面孔,原本如一截枯木的心又遇到了春天,菩提本无树,何处惹尘埃,她没有惹尘埃,偏偏这尘埃在她眼前飞来飞去。
那天晚上,她失眠了,恍恍惚惚中,武松走进了她的梦里……
春梦了无痕,鸡叫三遍,她起来了。自从嫁了武大,她从来没有这么早起床。昨晚多喝了些酒,身边的武大睡得还像死猪一样。她悄悄的下了床。
爱情会让一个女人变得愚笨,也会让一个女人变得聪明。从未下过厨房的她,竟无师自通的为武松做起了早点。
太阳照常升起,武大醒了。见妻子在厨房忙碌,很是自责。但潘金莲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,只是叫他快去卖烧饼,招待武松的事情交给她就好了。其实,她心里巴不得武大快快离去,她好单独和武松呆在一起。
武大走了。早点也做好了。武松还没有起来。潘金莲忍不住轻轻的走到武松房间的门口,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,没有什么动静,又从门缝里看了看,也没有看见什么。奇怪,人呢?难道武松起床了?
她来到阳台,松了一口气,原来武松在院子里练武。
于是,她索性倚在栏杆上,满怀愉悦的观赏这一绝妙的风景。武松只穿一件薄薄的练武衫,袖子挽了起来,手臂上的青筋根根突起,汗水已经泅湿了衣服,使得衣服与肌肉紧贴在一起,撩人心魄的肌肉线条依稀可见。
武松结束了晨练,潘金莲不失时机的为他端来了一盆热水,说要给小叔叔擦洗。
武松说自己来,潘金莲执意要为他擦,推搡之间,叔嫂的手碰到了一起,那一瞬间,潘金莲身子骨不知道怎么了,软软的,酥酥的,想给武松擦脸的手也没力气了。而武松也似乎被电击中了一般,魂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侍候武松吃了早点,潘金莲甜美的说,小叔叔昨天打完了老虎,刚刚又练习武艺,身子一定很疲劳吧,呆会儿嫂子给你煮一锅水,好生洗个热水澡,多泡一泡,去去疲。
武松应了一声,有劳嫂嫂了!
于是,潘金莲去厨房烧水,浓烟呛得她咳嗽了几声,眼泪也流出来了,要是以往,小资情调浓厚的她打死也不会遭这个罪,可这会儿她的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。
烧完了水,她又搬了一张凳子去了院子,把凳子放在桃树下,踩在凳子上,小心翼翼的把桃花一朵一朵的摘下来。
一个半人高的大沐桶,倒满了热气腾腾的水。潘金莲把摘下来的桃花分成一瓣一瓣,然后撒在浴桶里,水蒸气把桃花的清香薰了出来,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桃花的香味。
武松好奇的问,把桃花撒进桶里有何用处?
潘金莲妩媚一笑,不紧不慢的解释道,小叔子难道不知道吗?桃花的香气有祛除疲劳的功效呢。
嫂子真是一个心细的人,武松感激不尽。
潘金莲笑盈盈的退出了房间,把房间的门带上了。
武松脱了衣服,进入了浴桶。
外面的潘金莲却坐立难安,她好想好想推开门,看一看他健硕的身体,哪怕一眼也好。
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了。
情欲会使人发疯,何况是一个饥渴的女人,掐指算来,潘金莲已经五年没有与武大同房了。
终于熬不住了,她找了一个借口,去房间里找了几件武大干净的内衣裤。
她没有敲门,她怕拒绝,她直接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武松惊问道,嫂嫂,你——
哦,我给你拿几件换洗的内衣裤。她故作轻松的回答。
衣服放下了,她却没有离开。她来到武松的背后,用一种挑逗性的口吻说,让嫂嫂给小叔子擦一擦背吧,你一定够不着。
刚刚松弛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,武松赶紧说,使不得,万万使不得!嫂子,我自己来,你忙你的去吧!
武松的紧张模样反倒让潘金莲轻松许多,她打趣道,瞧你,怕什么?嫂子又不是外人,一个大男人害什么臊!
武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潘金莲一只粉嫩的手就落在了武松肩上,见武松没有拒绝,就更加大胆起来,那只情欲之手开始像蛇一样游离,滑过了他的肩,滑过他的脖子,停在了她的胸膛,那是她这一生最渴望的胸膛,一个男子汉的胸膛。
她的手可以感觉到武松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,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?潘金莲闭上眼睛,眼泪却滑落了下来,这一刻她盼了千年。
可是美梦很快就被破碎,她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对她说,嫂子,请你出去!
语气是那么的坚决,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,潘金莲呆住了,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,她悲伤的手慢慢的,慢慢的,离开了武松的身体。她不懂,这是为何。她怨,你这狠心的小叔子啊,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,可怜可怜你那守活寡的嫂子?
她怀着一腔羞辱,捂着脸,伤心的离去。走出房间,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。
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如此。其实不是流水无情,而是这朵花的分量太重了,它承载不起。
送别
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,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一夜,外面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。
潘金莲烤着炉火,手上的活儿的却没有停下,她正为武松赶制一件过冬的棉袄。
自从武松住下以后,武大发现妻子变了,变得勤快多了,再也不睡懒觉了,也开始干家务活了,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,他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弟弟。
那日后,潘金莲不再叫武松为小叔子,而是叫他二郎,她觉得这样亲切,尽管这是她一厢情愿的叫法。
武松进来了,带来一阵寒气,肩上落满了雪花。
潘金莲停下手中的活,为武松倒了一杯酒,暖暖身子吧。这半年来,武松在衙门里当捕头,没日没夜的,很辛苦。
武松把酒喝了,搓了搓手,哈了一口热气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怎么了,二郎?潘金莲关切的问,柔情的目光停留在武松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。
嫂嫂,明天——武松顿了一下,我要走了。
当这句话从武松口中说出来的时候,锋利的绣花针扎进了她娇嫩的手指,鲜血从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尖渗了出来,可是她却好无察觉。她不觉得痛,她痛的是那颗破碎的心。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,她每一天都做好了他要离开的准备,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,她依然措手不及。
他在,虽然不接受她的情意,但毕竟可以听到他的声音,看见他的样子,为他做饭,为他洗衣,他在,毕竟可以表达她对他的爱,他走了,她的生活又会如一潭死水。
好好的,怎么说走就走呢?是嫂子对你不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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